“小姐,这种日子不好见血的,您快过去吧,奴婢,奴婢在那边等您。”
小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江月梨张了张嘴,眼看着那边的选秀快要开始,当下也不是啰嗦的时候,只得摸了摸小芸的头发便朝着那边走过去。
“这位姐姐,还是您先请吧。”
“不不不,妹妹先请,姐姐蒲柳之姿,还是稍后再去吧。”
身旁那女孩脸上全是麻子,还刻意涂了浓重的腮红,嘴唇上的口脂涂得像是两根香肠一般,正情真意切的拉着绿衣姑娘的手:“妹妹先请。”
绿衣姑娘更加情真意切,几乎是要把那麻子女孩推进去的模样:“长幼有序,还是姐姐先吧。”
江月梨:……
且不说这秀女的质量如何,这么礼貌谦让的场景……有点诡异啊。
那候在宫门外的秀女不过零星的十数人,看上去身材婀娜,五官也都还算清秀,只是不知道什么毛病,不是有麻子就是有胎记,再要么就是脸上化着像是吃过小孩一般的妆。
“啊呀,这位妹妹怎么从未见过,妹妹真是国色天香,不如妹妹先去吧!”
一个年岁稍长的女孩不经意间扫到了站在一旁神情呆滞的江月梨,脸上的喜意活像是看见了心上人的少女:“妹妹快来,以妹妹的姿色,定是能拔得头筹的!”
那一众秀女简直像是疯了一般,径直把江月梨连拖带扶的送进宫内,站在上首的袁何眯了眯眼:“你是江月梨?”
“是。”
江月梨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那太监,只觉得这人的模样生得阴柔精致,只是嘴唇菲薄,看上去倒是有些阴鸷。而且这人的声音……怎么有些熟悉?
“站在那候着。”
袁何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很快又将其他的秀女也叫了进来,皱着眉随意点了几个勉强看得过去的秀女出列,便示意其他人可以离开。
“眼下宫中没几个娘娘,咱家便先安排你们暂住朝颜宫。”
袁何也不顾秀女们那如丧考妣一般的表情,径直带着他们走进了一处空旷的宫殿:“好好表现,总有机会能得圣宠的。”
江月梨迷茫的眨了眨眼,就看见站在她旁边的一个看上去不过十三四岁的女孩子一听见这话,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那萧锦寒难不成是什么魔主降世不成?有这么可怕?
江月梨眼看着一群少女抱头痛哭,极有耐心的在旁边听了片刻,脸色愈发惨白。
“陛下的第一任皇后,是先皇后的侄女,封后不过十天,就被陛下活活掐死。”
“还有那朱贵妃,不过是穿了件陛下不喜欢的衣服,便被陛下剐了全身的皮,再裹上那件衣服丢去喂了狗。”
……
这都是什么能把人吓哭的故事!
眼看着夜色渐深,哭累了的秀女们这才纷纷钻进被窝,江月梨匆匆洗漱过后躺到床上,许是这屋子里的安神香燃得太好闻,竟一沾枕头便睡了过去。
鼻尖突然传来一阵好闻的龙涎香味,清冽而缠绵。
一只有些微凉的指尖缓缓抚上江月梨的脸,而后逐渐下移,落到她的脖颈之上。
江月梨轻轻皱了皱眉,突然感觉脖颈被死死扼住,下意识睁开眼,就看见一双慑人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的脸。
萧锦寒嘴角的笑意冰冷而残酷,看着女人的脸逐渐被她捏得涨红,眸底的寒意愈发森寒。
“江月梨,你既然自己送上门,就不要怪朕不留你的命了。”
敲!她为什么会在萧锦寒床上。
江月梨抬手拍在萧锦寒手背上,而后掰住他的小指狠狠一弯,男人吃痛,下意识松开手,耳边便传来一道凌厉的劲风。
“陛下,有话好说好的伐?动不动就杀人真的不好啊!”
江月梨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