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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祥飞快到来一家客栈天字间。
“禀告主子,今日魏相突发真心痛,险些毙命。”李祥跪地说道。
屏风里头出来低沉的嗓音,“险些毙命?”
“是……因真心痛发作,原本是必死之症。但今日魏相却被……却被秦侧妃所救。杜久成离开魏府的时候,魏相已经苏醒。”李祥沉声说。
屏风里头沉默片刻,忽然传来一声拍案声。
“你糊弄谁呢?秦侧妃?她是大夫吗?连杜久成都觉得不可治的病,她能起死回生?”低沉的嗓音透着不悦。
李祥连忙躬身,以头触地,“是啊,小人也觉得不可能,可杜久成再三确定,就是秦侧妃所救。他也确信自己没有误诊。他还说,明日还要去魏家一看究竟呢。”
“秦侧妃……这个突然在京都显扬名声的小姑娘,有点儿本事啊?”屏风里头的人道,“原以为,她就是有点儿小聪明,趁着沈容发点儿横财而已。没想到,竟然开始坏大事儿了!”
“主子,那接下来……”
“接下来的事,你不用管。你跟好杜久成,不要让他怀疑你。”
“是,谢主子。”
“去吧……”
李祥离开不久,天字间又进进出出几波人。
“这女子留不得,但燕王暂时动不了……手段干净些。”屏风里头的人吩咐。
“那魏相那边……”
“魏相哪里,不可轻举妄动。皇上看着呢。”屏风里的人道,“他毕竟年纪大了,今日真心痛差点儿死。只要能救他的人死了。他还能活多久?咱们不必沾自己的手。只处理到秦侧妃,就够了。”
“是!”
天字间归于宁静。
天色已经黑沉,这会儿大部分人家都已经用过了晚饭。
燕王府的车架缓缓驶出魏家大门,在京都的青石道上,越跑越快。
这会儿街上已经鲜少有挑担的游郎,大部分都收摊儿回家了。
倒是有半大的孩子,在街头追逐打闹,嘻嘻哈哈。
道路宽阔,马车越跑越快。
忽然,一道火光闪过,不知是哪家缺德带冒烟儿的孩子!
竟然扔了一个点着的爆竹,在燕王府的马蹄子底下。
“啪——”一声脆响。
马微微一惊。
谁知那缺德带冒烟儿的熊孩子,竟然又扔来几个爆竹。
“啪!啪!”
一个在马背上炸了,一个就炸在马耳朵旁。
两匹马吓了一跳,长嘶一声,一跃而起。
“啊——”车夫拽不住缰绳,稳不住马。
反倒被跳起的马给掀翻在地。
“小心啊!”
车夫被甩下马车,马却尥蹶子狂奔起来。
“诶!吁——吁住!吁住!”车夫顾不得疼,顾不得摔得七荤八素,跳起来就去追车。
可他两条腿,如何追的上四条腿的?
受惊的马更是跑得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