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顿时变成了苦瓜脸:“耆老,这些作坊很大,每个作坊能够给一百人以上的活路。”
“一百确实够大。”谢德礼摇了摇头,嘴角勾勒讥讽一笑,“可是谢家庄加上张家庄的穷鬼,差不多两千,他们哪里能够全部吃下?”
“耆老,赵家庄不止一个作坊,可是办了好几个作坊,什么仙炉作坊、仙炭作坊、仙水泥作坊、酒坊、石炭作坊等等。”管家尴尬之极,苦笑不已说道,“听说有的作坊甚至还有两三百人的活路。”
谢德礼惊呆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说:“这是真的?老夫根本不信。”
其它耆老也被这突然来临的事震动了,以致就像受到电击一般,精神处于半痴半呆的状态之中。
没有料到,这些人都有俸禄,而且俸禄不低,至少有一贯钱。
如果是会子倒也罢了,听说还是铜钱。
要知道,大宋有土地的百姓,一年收入也不过五六贯铜钱。
那些没有土地的佃客收入更少,只有三四贯铜钱。
至于黑户,只有两贯出头而已。
现在好了,这些百姓只有有活路,每月都有一贯铜钱。
正是如此,这些耆老根本就不相信。
谢德文一张老脸差点吐血,他拼命把一杯茶喝完,强迫让自已冷静下来。
他想了想了,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才艰难地问道:“那些学堂又是怎么回事?”
“官府还办理的学堂,免费读书,中午还有一顿免费午餐。”管家声音干涩地回答,“这个学堂不但收童男,童女也要招收。听说还是强制入学。”
谢德文回忆起前些所见所闻,不禁摇摇头。
什么是仁义礼智信,这个就是仁义礼智信;什么是大同世界,这个就是大同世界。
谢德文想到这些,越想越惊心,越想越害怕。
自己与如此强大的官府作对,不是与作死还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他咳嗽一声,对着在场的耆老说道:“事情如此,谢家庄现在只有一条道路可以走了。”
“族长,谢家庄还有什么路可以走?”谢德智率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