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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材矮小,枯廋没营养,毛发都蔫了,真的不好用啊!
救命!救命啊!”
棕狐都快被吓哭了,往日缺点一一吐露,见换不来信任,只得大声呼喊求助。
可满堂高坐,愣是没有一人回应。
其余几桌有黑影涌动,妖魔外态,边吃酒边看好戏,仿佛饭菜更香了。而收了冥玉的小二和店主,刚刚还是一副恭敬顺从的表情,此刻也露出事不关己的态度,毕竟即使残缺幽魂,也看得出眼前强弱对比。
偌大厅堂,陷入狂热而诡异的寂静,只等棕狐被剥皮,那鲜血喷洒时刻,或许能激起它们久违的快感。
也是,这等幽冥无间之地,谁又会无端生出那可笑的善心,来救这陌生狐。
也许存了几分戏谑之心,毕竟若还存有灵性,便一次死不掉,忍受过这般非人痛苦,以后便该晓得世道艰险。
明明没甚实力,还敢露出如此让人厌恶的快乐。岂不见那漂亮小女孩,拉着她爹娘的手尽是红肿?满眼地嫉妒与怨恨。
祸从何处来,死一遍就知。若是一遍不够,那就干脆被磨灭殆尽。
“救命啊!”
哭哭啼啼地呼救,声嘶力竭,小狐狸终于害怕了。
钢指捅在其柔软的背部,尖锐到轻松地刺入毛皮,只需轻松一划,便可开膛破肚。
就在其万念俱灰之时,一只更为强力的手握住妇人手腕,若钢索般坚定,生生挪开。另一只手更是霸道,轻轻一捏便碎了男子小臂,放开枷锁。
换了身青衫的家伙,挡在凶恶夫妇身前,却看向可怜的小狐狸,笑道:“看你还敢乱跑?”
泪眼朦胧地看到荒,仿若黑夜中的一盏灯火,让本已枯寂地心再次活泛起来。
“嗖”地一下挂到荒的胸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在那干净衣衫上,幸喜道:“呜!再也不敢了!”
小狐狸嘟囔着嘴,几根毛须打摆,倒是呆萌。
可站在身前的小千金不高兴了,甚至整个身躯都浮肿起来,那已然被控制地尸躯不停地颤抖,甚至有挣脱荒的趋势。
于是,荒再度拍了拍女孩的右肩。明明看着他动手,也并不迅敏,甚至愤怒的小女孩睁大双眼,即将炸毛,却还是被手掌落在肩上。
顿时生灭之息交替,阴冷气息全无,再次变得像个贵家千金,惶然中祛了脾气,温顺的很。
“小姑娘这么富裕,怎么还看得上棕狐这身皮毛,领着爹娘回去吧,可不要让他们伤了心。”
大眼睛抬头望去,只见妇人手掌泛青,利刃蜕落。男子手臂空荡,双目泣出黑血。
直到此时,小姑娘才显露出些许心痛,招呼着爹娘,朝外走去。转身只见,满眼怨毒!
只是,这份隐藏,很快便被惊讶代替。
“杀,杀了它们!它想要剥我的皮。”
天真无邪的话语,从另一张小口中说出,顿时让厅堂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荒一双眸子盯向小狐狸,没有躲闪,没有嫉恨,纯净无垢,那么自然与赤诚,仿佛在说一句吃饭喝水。
也对,在这等魑魅魍魉的世界,小狐狸本也非人,善与恶,好与坏都不是所谓的概念。那么看着对方死,便如她收集劫运,不过又一根黑签罢了。
“怎么,这个要求让你犯难了吗?可它们都不是你的对手啊。”
略显委屈地望着荒,小狐狸似乎从一闪而过的眼光中读出了些许厌恶,那是荒望向小女孩才有的目光。
荒没有回答,若‘香女’所言为真,他或许知晓了棕狐的身份。既然如此,此话也没有什么不妥。而他应允后,更是还了当初真我的机缘,随了其心愿。搞好关系,似乎才是利益最大化的选择。
何况棕狐说得没错,对方先错在先,惩戒一番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