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一个个自以为了不起……”
“哼!”
……
董卓冷哼哼,就是不说他是如何被气的,过了好一会才苦笑叹息。
“还是虎娃说的对……”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不知道董卓怎么又提起了跑到并州的虎娃了。
牛辅犹豫道:“岳父,今日……”
董卓一瞪眼,顿时将牛辅话语堵在了嘴里。
“孺口小儿猖狂自大,说什么现在与十万羌贼厮杀……”
“什么——”
一群大将全惊呼出口,董卓就是一声不满冷哼。
“这个时候开打?那帮反贼正巴不得此时开打呢!”
“哼!”
“孺口小儿……贼人作乱一年……有粮……”
“是他娘地有粮——”
“虎娃带着一万五千人杀入中原,却他娘的能养二三十万人一年,粮食从哪来的——”
“还不是抢的——”
“凉州就他娘地穷鬼!穷的掉渣!让那帮子贼子使劲抢汉民,他们又能抢多少?可他娘地能抢两年食用粮食——”
……
“混账东西……若虎娃敢如那小儿这般猖狂、愚蠢,咱一定打他板子!”
“哼!”
董卓恼怒冷哼,身为凉州人,大半辈子都与羌人打交道,更是跟着段颎、张奂剿灭过动荡了十年的羌乱,那能不知道羌人的尿性吗?
初乱之时,最先倒霉的就是汉民村寨,紧接着就是各个县城,凉州羌人无数,当年段颎剿灭羌人造反时,仅被打的投降的就有一万多部落,一万多部落……这哪是部落?而是羌人村寨!
整个凉州羌人无数,各个城池内都有羌人居住,一个疏忽就是被造反羌人内外夹击下夺取。
董卓很清楚,这一次羌人造反远比上一次严重,上一次的羌人造反,贼人造成的动荡被限制在了金城塞以西,而这一次则是凉州九郡,如此大范围的造反,那帮贼人不知抢了汉民村寨多少牛羊,不知抢了多少粮食,支撑一两年造反绝对没问题。
一干将领听了董卓暴怒话语,也终于知道了他在张温中军大帐内受了哪些气,一个个凉州将领们也都皱起了眉头……
李傕起身抱拳道:“那帮贼人抢了北地郡、安定郡、汉阳郡的粮食,支撑一年肯定是没问题的,但他们绝对不可能支撑太久。”
董卓皱眉冷哼道:“那还用说?那帮混账初时抢了汉民粮食,抢了无数牛羊,一个个发财了,自然是一股绳,可这是打仗!当日在豫州时,虎娃为何只把贼人逼退?为何要让五千骑一人双骑抓人?不还是想保着粮食?不还是想要安定人心,以便于让百姓尽快收割、耕种?”
“哼!”
“一帮混账东西造反,哪个还敢种地?羊都被这帮混账东西抢跑、吃光了,还哪来的大羊生小羊?不种地,没牛羊,又哪来的东西让他们去抢?”
“哼!”
“一群混账东西造反,兜里有钱粮时,自是人心安定,兜里钱粮变少了,没了,十万人中大小头领无数,那帮混账东西若还能心齐才他娘地怪了呢!”
董卓极为恼怒,偏偏他就是不愿当堂暴怒与张温、孙坚等人怒吼。
“孺口小儿……”
“哼!”
董卓又恼怒了一句冷哼,这才神色郑重看向所有人。
“今时正是冬月,咱不管天冷不冷,虎娃冬月能领着二三十万跋涉千里,一个个的吃饱喝足了若还他娘地躲在女人怀里,别他娘地怪咱恼怒!”
“哼!”
“从现在起,湟中义从全部下放到队率、屯长,哪一个敢与老子偷懒,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滚蛋!”
董卓恼怒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