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上啊!我们绝对不拦着。”
陈庆之身后剩下的那个壮汉,终于忍不住开启了嘲讽模式。此人叫鱼天愍,平日里就是嘴巴臭得不行,能忍到现在已经很难得了。
“王爷,军务上的事情,在下可以解决,请王爷放心便是。今日大军启程,王爷可以在后方呆着,等我们攻下睢阳以后,王爷再前往睢阳不迟。”
陈庆之平静的说道,身上看不到一丝怒气。不过从他没有呵斥鱼天愍就能看出,他其实对元颢也是很不爽的,只是不方便撕破脸。
“如此……也好吧。那本王就在汝阴县等陈都督的好消息了。”
元颢脸上的笑容都僵硬得无法改变,如同被雕刻了表情的木偶人一样。
看他这怂样,鱼天愍又忍不住嘲讽道:“王爷可真是脸皮厚,我等在前方厮杀,你都不肯到前线去看看,又不是让你上阵厮杀。要是想等消息,不如去建康等,那里还有细皮嫩肉的小娘子侍寝呢。”
这话说得元颢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陈庆之拱手对元颢说道:“王爷在魏国身份尊贵,待我等攻下睢阳后,王爷可以顺势登基称帝,招降纳叛。这七千人够不够用,王爷等我们攻下睢阳再说不迟。
在下希望王爷与我们同在军中,这样士卒们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陈庆之说得很客气,不过表达的意思却很不客气。如果元颢不在军中,那他们打仗是为了什么?那就是为梁国开疆拓土了!
到时候你元颢再来睢阳,我们吃下去的肉,还会吐出来给你么?这玩笑可开大了!
“陈都督所言极是,本王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说那样的话,在这里给陈都督赔不是了。本王会与大军同行,请陈都督放心。”
元颢正色行礼道,无论前面的嘲讽如何,陈庆之最后那句话,他完全听懂了。
“如此甚好,那在下告辞。等会大军就会开拔,希望王爷跟上队伍,军务紧急,不会等人,任何人,包括在下,都要遵守军法。”
“陈都督放心,本王一定会跟上队伍。”
元颢点头像是小鸡啄米一样。
陈庆之拜谢后带着二人离开,等众人走出县衙,他这才转身问身后三人道:“你们觉得元颢如何?”
“废物。”
“废物。”
“废物。”
马佛念,宋景休,鱼天愍三人都是异口同声。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厚道,但……我也觉得他是个废物。”
陈庆之微笑道:“可谁让他是我们要扶持的废物呢,大家都忍忍吧。”
“唉!”
三位副将都长叹一声。
陈庆之又对三人说道:“传令下去,七千袍泽皆为兄弟,上下一体不分彼此。作战时请勠力同心死战。我军战死一人,则从魏军战俘中挑选一人,挖心剖腹祭奠死者。若我军战死百人,则从魏军战俘中挑选百人执行。
所以不要想着战败了我们还有活命的机会,此战我们要么大获全胜,要么客死异乡,没有第三条路走。都听懂了么?后退者乃是背叛袍泽兄弟,人人可斩之!”
陈庆之肃然问道。
“谨遵都督号令!”
三个壮汉都比陈庆之高了不止一头,此刻却是老实得像是鹌鹑一样,大气也不敢出,跟元颢在时的那种倨傲截然相反。
“都散了,一个时辰后开拔!”陈庆之大手一挥,三副将作鸟兽散,一句玩笑话都不敢说,他们都被陈庆之的决绝所震撼,心绪难平。
……
有善于察言观色的贾春花在一旁推波助澜,没什么心机的贾思勰,在喝了几杯酒后,就跟刘益守兄弟相称,很是热络了。
“贾兄啊,听闻你对农事很有心得,是也不是?”
屏退贾春花以后,刘益守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