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走动呢?”
“福晋如此厚待老身,老身实在是不胜荣幸。”喜塔腊氏又和尔芙客气一番,这才坐在了已经铺上垫子的太师椅上,满脸感激的缓声说出了来意,“不过老身实在是脸红得很,老身今个儿主要是来找珍珠这个不成器的晚辈的,反倒是给四福晋请安这事,成了顺带手的事情,她额娘惦记她的身体都病了,家里头也没有其他够品级的亲眷能过来递牌子请安,给珍珠传个信,老身这个老太婆这才主动将这个活计揽到了头上。”
“老福晋,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您是长辈,甭管怎么说,您能来都是我的荣幸。”尔芙当然知道喜塔腊氏不会是专门来给她请安的,她毫不意外地笑着,轻轻揭过了这个话题,柔声说道。
“福晋慈善谦和,老身更觉得惭愧了。”喜塔腊氏好似心虚地低头道。
只不过她袖管下隐藏着的那双保养得宜的手,却给小乌拉那拉氏做出了一个很是隐晦的暗示动作。
这是小乌拉那拉氏进府之前,小乌拉那拉氏到她跟前请安的时候,她特地和小乌拉那拉氏约定好的暗号,别看达哈苏口口声声说是珍珠和她的额娘死求白赖地要来四爷府做格格,其实送珍珠过府来给已逝的乌拉那拉氏作伴的时候,珍珠的未来就已经定下来了,而当时喜塔腊氏担心以后和小乌拉那拉氏传话不方便,便定下了几个隐蔽的暗号。
而此时她做的暗号就是提醒小乌拉那拉氏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也是她的警告。
在这个没有计划生育的年代,喜塔腊氏随随便便就能从乌拉那拉氏族中,挑选出个顶替小乌拉那拉氏位子的姑娘来,且各个模样出挑、性格讨喜,如果小乌拉那拉氏不听话,她绝对不介意再往四爷府塞上几个格格。
当然,她也并非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小乌拉那拉氏留,这次就是最后一次机会。
坐在下首的小乌拉那拉氏瞧见喜塔腊氏的暗示,脸色登时就难看起来,惨白惨白地如同是大病初愈般,可想而知是有多惶恐,偏偏她还要保持镇定,维持着难看地笑脸陪坐,只一会功夫就吓出了一身汗,再然后就自然而然地借口身体未愈,快步离开了长春仙馆。
翠微堂,小乌拉那拉氏才刚刚坐定,喜塔腊氏就随后过来了。
“还不跪下!”刚刚还如同慈爱老人般的喜塔腊氏,此时是满脸寒霜,她好像翠微堂的主人般挥手打发了房中伺候的婢仆,还不等小乌拉那拉氏开口说话,便已经抢先开口道,而且一开口就是冷冷地一声如炸雷般的暴喝。
若不是亲眼所见,绝不会有人相信这个声音是出自脚步蹒跚的古稀老人口中。
小乌拉那拉氏闻声,登时就好似弹簧般地从位子上窜了起来,也不管地上是冰冷坚硬的青玉地砖,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模样恭顺如小绵羊似的,任谁也看不出她是个敢和嫡福晋作对的跋扈格格,她低垂着的脑袋瓜儿,好似被捆束在刑场上的罪犯般,等待着喜塔腊氏的审判。
“你可知错?”喜塔腊氏拄着拐杖站在小乌拉那拉氏跟前,冷声质问道。
“珍珠知道错了,珍珠让家族蒙羞了。”被问到头上的小乌拉那拉氏苦着脸道。
“为何?”喜塔腊氏却并不满意小乌拉那拉氏的回答,继续追问着。
“珍珠丢了咱们乌拉那拉家的气节。
咱们乌拉那拉家满门忠烈,为我大清朝立下赫赫战功,可是珍珠却如同戏子般地对新福晋曲意逢迎,实在是辱没了家族名声,连累众位先祖和家中长辈、叔伯、兄弟姐妹一块被其他人笑话。”小乌拉那拉氏的脑袋越沉越低,沉默了足足有一盏茶工夫,这才在喜塔腊氏的几番催促下,有些不确定地回答道。
“愚蠢。”偏偏小乌拉那拉氏苦思冥想的答案,并非是喜塔腊氏心中的答案。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