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气急的喜塔腊氏抬手就是一拐杖,重重地砸在了小乌拉那拉氏的背上,直打得小乌拉那拉氏摔倒在地上,还尤为不解气的叹了口气,将拐杖摔在了小乌拉那拉氏的跟前,指着满脸迷惘的小乌拉那拉氏,沉声教训道“钮祜禄氏是嫡福晋,你是妾室,嫡庶尊卑,你连最起码的礼数都记不住,难道当初老身和你说的话都是喂了狗么!”
“老祖宗的教诲,珍珠时刻记在心间。”小乌拉那拉氏忍着疼痛,哽咽道,却也不忘跪正身子,免得被喜塔腊氏挑出错处,身上再受苦。
她就搞不懂了,当初乌拉那拉氏嫁到阿哥所做十四皇子福晋的时候,连个封号位分都没有的时候,那也是风光无比,三朝归宁,更是阖族齐聚地迎接乌拉那拉氏,那是何等风光,怎么轮到她做四爷府格格的时候,她就是这般不受待见,仍然是那个被人教训、打骂的小可怜儿……嫡庶尊卑,当初是谁对她说,她有先福晋做靠山,根本不需要在意钮祜禄氏这个继福晋的,怎么如今就变成她不懂规矩了。
可惜,她根本没胆子将这话说出口,这个不懂礼数的锅,她是背定了。
喜塔腊氏也没有多为难她,毕竟小乌拉那拉氏已经不是那个不起眼的分支格格,即便是她,也不好太过苛刻,免得落在旁人眼中,以为她是不敬宗室亲贵,平白招惹上麻烦,更是因为她注意到了小乌拉那拉氏眼底的怨恨。
这个棋子,废了。
——这是喜塔腊氏今个儿来圆明园的唯一收获。
偏偏跪在下首的小乌拉那拉氏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弃子,她见喜塔腊氏许久都没有言语,偷偷抬眸瞧了眼上首坐着的喜塔腊氏,壮着胆子,凑到喜塔腊氏的跟前,故作小女儿姿态地撒娇道“老祖宗,珍珠也是被底下人挑唆地没了理智,这不知道错了就主动跑到福晋跟前去示好了,这新福晋的脾气秉性,珍珠最是了解不过了,保管她不会怪罪珍珠的,兴许还会主动拉拢珍珠呢,毕竟珍珠是咱们乌拉那拉家出来的人啊,她就是要做个样子给外人看,也总归是要做些什么事的。”
“你的这点小聪明,真是没用对地方。”喜塔腊氏如同怒其不争似的叹气道。
“这都要怪珍珠身边的陪嫁不中用,不但不懂得规劝珍珠不妥当的行为,还因为和正院那边的宫女不睦就故意挑拨珍珠和新福晋对着干,珍珠已经将她二人都降为二等宫女留在身边,相信没有这些坏心肠的陪嫁在跟前挑拨珍珠,珍珠一定不会再闹出不成体统的事了,老祖宗就原谅珍珠这一次吧。”小乌拉那拉氏趁机顺杆爬地抱住了喜塔腊氏的胳膊,柔柔说道。
“出了事就将过错推到旁人身上,你真是好骨气。”喜塔腊氏也不想多和乌拉那拉氏浪费口舌了,她也没有耐心去规劝小乌拉那拉氏,很是敷衍地应付了几句,又着重点了小乌拉那拉氏几句,便也就转身离开了。
在她离开翠微堂的那刻,她已经打定主意要重新挑选得力的人送来四爷府了。
因为小乌拉那拉氏太糊涂、太盲目自大、太自负,总之在喜塔腊氏看来,这个小乌拉那拉氏有太多毛病,且和弘晖关系不睦,这样的姨母留在这里对弘晖没有半点帮助,与其如此,还不如将更多精力放在培养新人上。
“回去告诉你家格格,女人如水,该软的时候就要软下身段来。”不过在她下轿,无意中瞧见身侧位置放着的包袱时,还是有了片刻的心软,对着送她出圆明园的雪梨交代道。
这是小乌拉那拉氏急三火四地从柜子里找出来的,瞧着上面的折痕和褶皱,看得出来是之前就预备下的,一套内嵌护膝软垫的里衣,因为她年轻时候在婆婆跟前立规矩,伤到了腿上双膝,所以每到换季的时候就会觉得双膝火辣辣、针刺般的疼痛,而她之所以还算比较喜欢小乌拉那拉氏的原因,便是因为小乌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