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没文化,却知道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故事。从古至今,那些没出息的男总会被□□惑,却没想到,自家军,却也难逃这一关。
悲愤总是会催生出些赤胆忠心的热血来。
这领视死如归地咬紧了牙。
“不过是个兔儿爷,军即便宠爱他,也不该让他插手政务军务!”他梗起脖子。“即便军今日杀了属下,属下也没说错!”
霍无咎的眼睛迸出火星子来了。
“有胆子再重复一遍?”霍无咎咬牙切齿地提起了他的领子。
江随舟连忙从龙椅上站起来,快步走了过去,在霍无咎的拳头落下之前,一拉住了他。
“好了。”江随舟低声道。“他也是为了好,我方才也不过是逗了逗他。”
说着,他淡淡一笑,转头看向那个抻着脖子等霍无咎揍他的领,温声解释道:“军不必介怀。我一介白丁,哪儿认得那御案上的东西?不过翻着解解闷罢了。们有什么事且商谈着,我便先……”
却见被他拦住的霍无咎,反手一握住了他的手腕。
“喊谁军呢。”他不高兴地问江随舟道。
江随舟一懵。
怎的,喊旁一句军都值得他拈酸吃醋?
不等他开口,便见霍无咎一甩开了那领的衣襟,那高马大的武硬生生掷得连退了好几步。
“没过,睁眼说瞎话?”霍无咎看向那领,凶道。
“瞧好了,他,靖王,我是他的妾,他是我夫君。”
夫君二字掷地有声,那领眼都瞪圆了。
便见霍无咎单手一江随舟搂到了怀里。
“出嫁从夫,说这区区龙椅,是哪天我天下下来了,也全是他的,听见了没?”
——
那领一时被惊得恍如在梦里,江随舟也被霍无咎吓了一跳。
待那领退出去,江随舟连忙霍无咎拽到了御书房后的寝殿里,匆匆道:“怎么乱说话?”
霍无咎余怒未消,往榻上一坐,双手撑在了膝头上:“怎么乱说话了?”
江随舟有急:“我之前不是嘱咐过?我的身份……”
“我本来也没想答应,那都是逼我的。”
霍无咎这会儿心里有气,连带着对江随舟说话都硬气了不少。
江随舟一时说不出话了。
霍无咎缓了两口气,一伸手,江随舟拽进了怀里。
“行了,没什么好担心的。”他说。
“可是……”
便见霍无咎转脸看向他。
“没什么可是。”他说。“说信不信我?”
江随舟道:“自是信的……”
便听霍无咎道:“那放心。看我对他们厉害,但一个二个也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弟兄,不会因为这小事倒戈。既信我,也只管信他们,即便是跟我一块儿死在这里,也不会转头去投到霍玉衍的阵营里。”
江随舟沉吟片刻,了头。
便见霍无咎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交到了江随舟的手上。
“我刚才回来,是为着这个。”他说。
江随舟展开,便见那上头赫是昭元帝的字迹。
“叔父回信了?”他问道。
霍无咎应了一声。
江随舟那信细细看了下去。
果,如他所预料的,昭元帝欣同意了霍无咎的提议,并说那些不日便会整装南下,让霍无咎静候,又说此后若还有什么的,只管向他开口。
江随舟看完信,问霍无咎道:“可信吗?”
霍无咎头:“连着圣旨一起送来的。”
江随舟闻言,沉沉地叹了口气。
“既有圣旨,便会昭告天下,那些官员便成了钦差,有了这层身份,便算有了叔父的庇护了。”他说。“果真,只有霍玉衍生了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