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无咎沉默片刻,状似不经意地嗤了一声。
“小心眼多。”他说。“尽用在没用的地方,可笑。”
他神色轻蔑,但江随舟却知,他并不如表的这么轻描淡写。
这么想着,他不由得轻声问道:“那如果,如今不在南景呢?”
霍无咎看向他:“什么?”
江随舟这是想起了霍无咎历史上的结局。
他问道:“如果在,南景没亡,也没有我。身在北梁,知道霍玉衍的心思,会怎么做?”
霍无咎想都没想。
“实我懒得跟他争。”他说。“他爱比个高低,我没这兴趣,随他闹呗。不过一个皇位,他想,以为都想了?”
当真是霍无咎做得出来的事。
江随舟正在心里叹息,却见霍无咎转过眼来,看向他。
“不过,这假设没什么用处。”他说。“南景灭了,也是我的了。我算自己什么都不想,也得争儿什么给。他今天是看我不顺眼我的命,万一明天又看不顺眼呢?我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江随舟闻言,只觉心底仅剩下的那沉重都消散不见了。
是了,他也没必执着于历史上如何,只如今已经不同,够了。
他笑了起来。
“也是。”他说。“嫁来王府,可一分钱的嫁妆都没带,总得添些。”
霍无咎磨牙:“没完没了了是吧?”
江随舟却想起了他方才掷地有声地朝着下属说他是妾的模样,笑得更欢了。
“这可是自己说的。”他说。“出嫁从夫,没错吧?半分嫁妆都没有不说,也不晓得伺候夫君。亏我是个善心的,否则早休出王府去了。”
他笑得高兴,霍无咎却只觉牙根痒痒。
讲话这般放肆不说,笑得还这么招。这幅有恃无恐的模样,分明是仗着身体不好,知道自己不敢折腾他呢?
霍无咎泄愤似的凑过去亲他,连亲了几下,江随舟也仍在笑。
反了天了。
霍无咎窜起火来,一翻身,便江随舟压在了榻上,死死按住了。
“伺候夫君是吧。”霍无咎咬牙切齿,温热的呼吸落在了江随舟的面上。
“这可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