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茶看出闻松眼里的疑惑,禁不住莞尔,“原来你也有不懂的事。”
闻松谦虚地道:“还请赐教。”
“基本原则不变,方法千奇百怪也能达成目的。这东西的原则很简单,想方设法,完成从非法到合法的转变。”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右边的宅子走去。
阿茶继续道:“高价的客栈,只是个空壳子。他随便找人带一笔银两往客栈住上几天,这笔钱在客栈的账面上,就合法了,也不必在乎盈亏。”
闻松听完,感慨道:“竟是这么简单?”
“嗯,就是这么简单,但查起来就很麻烦。税吏们只会查账目,谁会去管来客栈花费的人的钱财来自何处呢?”
“原来如此。”
阿茶见他若有所思,不由得摇头,无奈道:“你真是很喜欢多管闲事啊。”
闻松弯唇一笑,“即使不管,他们也会来先找我们。”
闻松以贤愚先生的身份先声夺人,举城瞩目,日后,还会在洛海建设诸多,名利双收是迟早的事。
在洛海称霸已久的首富,早晚也会把他列入“竞争”名单。
没有一个富人是不居安思危的。
“显眼又不那么显眼”的宅子门前,已有一中年男子在候着了。
“是买家?”中年男子问。
“不错。”闻松答。
那人乐呵呵地道:“宅子已经打理好了,带您转转?”
闻松看向阿茶,像丈夫询问妻子一般,“转转?”
阿茶干脆地道:“不必,买吧,我信你的眼光。”
中年男子眼睛顿时放光,期待地看着闻松。
闻松乖巧又听话地道:“好,听你的。”
银子一挥,地契到手。
“哦,还劳烦您一件事。”
卖家见生意这么顺利,心情高涨,有求必应,“您说。”
“我们一家人生地不熟,还要烦请您,帮我们找一位奶娘。”
卖家连连答应,兴高采烈的离开。
没一会儿,闻松买了宅子的消息,便传到了吴志文的耳朵里。
“这就买了?”
“买了。”
卖家低着头,恭恭敬敬地道。
吴志文从震惊中回过神,他多少年没见到这样一掷千金的人了,这洛海的日子,当真是让他的眼界一天比一天窄。
“行,麻烦你来通报一声了,掌柜的生意兴隆。”
卖家的喜悦藏不住,“不麻烦不麻烦,知府大人有召,草民自是马不停蹄。”
卖家走后,吴志文的内心也起了兴奋,心知贤愚先生腰缠万贯一事,已经不作假。同时,他内心也有些纠结。
贤愚先生想要匿名买地,这并无不妥,也不是没有开过先例,但他实在是怕这位神秘的贤愚先生身份麻烦,又或者是不法之徒,以后要是出了事,上头怪罪下来,他必定受牵连。
到底赌不赌这一把呢?
“老爷这是在想什么?”
吴志文的夫人见他在用膳时,还心事重重,不免担心地问。不过,她能看出,他这次的“心事重重”里包含着担忧、期待,还有跃跃欲试。
左右无人,吴志文便将这两日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夫人。
“听你这么说,那人的身份确实有些奇怪。”
“是吧,你也觉得?”
“不过嘛,”吴夫人本就是个脾气不好的人,看他为了这点儿事寝食难安的模样,实在气不打一处来,“你个没出息的,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吴志文回嘴,“怎么就不该担心了?”
“现在什么世道?战争一触即发,谁知道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