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泡影,昔日威名赫赫的将军府已成了一座破落不堪,令人不敢靠近的空宅。
洛知书继续自顾自的说着,“那时朝廷里所有清流之士,都引你父亲为挚友,常常去将军府宴饮畅谈……那时朝中是多么的清廉光明,而如今呢……却被一众宵小之徒,搞的乌烟瘴气!”
说到这,洛知书愤愤不平,握紧拳头朝着桌子狠命的砸去。
躺在床上的万冰玉默默听完了他们的回忆录,忍不住感叹道,“或许就是镇远将军府风头过盛,才招来杀身之祸……自古有言,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一将功成万骨枯,天下安定了,谁还会记得那些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王军将士呢?”
衡心远与洛知书二人闻声望去,皆露出了赞许之意,“没想到冰玉小小女子,竟有如此心胸,不愧是心远的妻子!”
“洛叔过誉了,只是眼下该如何是好?”
是啊,眼下该怎么办,这才是最紧要的,太子已经盯上自己了,如果无万全之备,不定哪天就被暗杀了。
谁知洛知书却突然话锋一转,盯着他面前的这把早已年久失修,掉了漆的黄藤桌子,“眼前,你们该换个住处,你瞧这狭小局促的院落,总共才几间厢房,一进厅堂,再瞧这家具,就算不用红木的,也该换几把黄杉木的,怎得潦倒至此……况且这里已接近皇城郊外,将来心远入朝,也实在太远了些……”
他实在不忍故友之子住在这种地方,皱着眉头说,“前几年我倒是在京中购得了一处宅院,原本想着作养老之用,如今你和冰玉便先搬过去吧,明日我就命人把地契送来。”
衡心远连忙制止,感恩戴德的说道,“多谢洛叔的美意了,不过我与冰玉住在此处,并无不妥,我只是新科状元,翰林院的庶吉士而已,若住在豪宅庭院里,不免引人非议,况且这里虽离京较远,倒也是清丽雅致,来日相交之人多了,难免会被叨扰……”
洛知书细细思忖片刻,觉得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便歪头看着万冰玉,“那冰玉呢?你可是一个女儿家,住在这种地方,实属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