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有蓄谋的埋伏战。
对战的双方,一支是以济州义军,混合而成,前后夹击,总数约莫一万五千人。
另一支,则是训练有素,骄纵横行的宋禁军,五千之数。
李威则找个隐匿地位置,仔细观察两军的动向。
义军方面的兵马,乃是宋军的三倍,但李威一眼就瞧出,此战宋军必胜。
面对突如其来的义军,对着地形的不熟悉,宋军被打个突然,乱了一阵子,但很快就稳定了阵型,显得密不透风。
太阳高悬,铠甲在阳光下显得刺目,虽然宋军行动不怎么齐整,但却满是悍勇之气,站稳之后,面对冲锋而来的义军,宋军毫无防守之意,反而进行大规模地反攻。
无论是铠甲,军械,士气,兵卒的战力,义军都不是宋军的对手,唯一的优势,就是他们的兵力。
换句话来说,兵力优势,才是他们敢于与宋兵对战的根本。
可是,民匪毕竟是民匪,实力的差距,仅仅在一刻钟后,就见了分晓。
宋军宛若是精悍的猛兽,猝不及防之下受到些许损伤,一旦反应过来,得知袭击自己的是一群孱弱的野兽,立马就气势大变,不顾性命的大肆反扑。
些许时间,数千义军就被其吞噬,消灭,将剩余的义军吓破了胆,连连后退,企图保存力量。
这样一来,完全气势汹汹的大军,反而四处漏洞,不说进攻,就连撤退,都混乱不堪。
宋兵哪里不知晓战机,连忙进行追杀,把义军吓得直喊娘。
不到半个时辰,义军就四散而开,不成体系。
而在义军被咬上后,李威就离开了战场。
义军的旗帜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大量的尸体倒在地上,衣衫褴褛,铠甲,武器等,早就被横扫一空,鼻腔中满是血腥味。
还有大量俘虏,蜷缩在地上,不敢抬头,更不敢逃跑。
“一群乱民,啥油水都没有。”陈元超看着横尸遍野的场景,不由得摇摇头,说道:“还死伤了咱们几百个兄弟,真是死有余辜。”
“军主,还有俘虏了几千人,也都是穷鬼出身,所以不经打。”
一旁的军将嫌弃地说道。
“也是没法子,偌大的济州,被这些废物占据,果真是浪费了。”
陈元超摇摇头,然后问道:“问出来了吗,那济州城是哪股人占据?”
“他们也不清楚,只是晓得其人实力雄厚,单独占据一城,铠甲,粮食都不缺,反而时常接济他们,甚至还仿照官兵,进行授官。”
“那就不用说,一定是残余的唐军,亦或者是那伙曾经围攻曹州的兵马。”
陈元超凝重道。
“那咱们要不要去请援兵?”
“不用。”
陈元超看着尸横遍野的场景,以及天空中徘徊的鹰鸟,不由得骄纵道:“些许南兵,算不得什么,其实力定然不足,不然为何只占据济州城,其余三县弃之不管?”
说着,他信心越来越大,说道:“其的心思,肯定是让其他的匪军与我相斗,自己坐收渔翁之利,两败俱伤最好不过,他们就能席卷济州四县。”
这般想法,得到了其他的将校的支持,刚刚以少击多获得大胜,让他们得意洋洋,对于民间的乱民,极为看不上眼。
顺带着,将济州城内的唐军,也看不上,连这点匪徒都收拾不来,定然是兵力不足,亦或者实力不济。
“让兄弟们歇息片刻,埋锅造饭,咱们去往济州城,把那伙南兵收拾妥当,立下新功——”
陈元超大声喊道,赢得了一片喝彩。
打乱民和打唐军,所获得的功勋,完全是两码事,奖赏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