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绮,委屈你了,日后,我一定会给你最好的。”
南宫慎抬起手,想要去摸少女的脸,沈连绮退后一步,偏开视线,“殿下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下去了。”
南宫慎手掌顿在空中,看着少女冷下去的模样,心中叹了口气,“嗯,下去吧,这几日,跟绿竹多学些规矩,明日……明日会有蛊师为你诊治。”
沈连绮道了声“是”和“多谢殿下”后,转身离开。
院子里白雪皑皑,鹅毛大雪从天而降,拍打她的脸庞,晶莹雪花坠在她浓长的睫毛上,她望着白茫茫的天,心想,什么时候才能出太阳啊。
第二日的晚上,宵禁后,沈连绮被南宫慎带出了府。
在漆黑夜色中,马车一路驶到京城角落的一座偏僻院子里。
院外巷口街道,静谧无恙,院子的门一推开,却忽然有无数黑衣蒙面人将他们包围,露出的一双眼皆沉着死气,透着危险。
南宫慎将一枚玉佩递过去,领头之人看后双手奉还,无声行礼,又无息地藏进了黑暗中。
沈连绮披着斗篷,戴着面纱。
南宫慎握住她的手,在她腰间挂了一个香囊,安抚她道:“不要害怕,这是驱蛊的草药,能保你安全。”
有香囊在,寻常的蛊师下不了蛊。
但南宫慎知道,下面那名蛊师,并非是寻常蛊师,这香囊恐对他无用,但这么多年,身上有有再多的蛊,恐怕也磨灭干净了,这几年已不曾听说近身之人中蛊的事了。
当他从母妃那里得到消息时,不敢相信,安南竟然压了这么一座大佛在地下。
如果被夷国发现,恐怕要引起两国之战。
如果被陛下发现,势必也要对南宫家起疑心。
无论怎么想,这都是一件棘手的事情。
房门推开,房内是一间陈设普通的堂屋,但堂上左右各有一花瓶,当两只花瓶同时扭转时,墙上的书架,缓缓挪开,露出了一道一人高的漆黑口子。
黑衣蒙面人持着火把在前方引路,台阶层层一路往下。
沈连绮心脏砰砰跳动,幽暗封闭的空间令她紧张,她只知南宫慎带她来看蛊师,却不知道,会如此隐蔽。
她虽然意外,但也能感觉得到,这应该会是个了不得的蛊师。
小说里对蛊术的描写很少,顶多在青衣教剧情时,提及两句,但也不多。
所以沈连绮猜不到,下面的人会是谁,更是对这个世界掌握蛊术的厉害人物,没有任何了解。
楼梯到底,意外的是,楼底竟然是一间铁牢房。
地下之人,不像是什么请来的蛊师,倒像是他们抓来的,又或者囚犯。
这让沈连绮心底开始发怵。
蛊之一术,变化莫测,如果对方不是自愿的情况下,恐怕要了她的命,都没有人能发现。
她脚步微顿,后背抵在了南宫慎的胸膛上,忍不住小声道,“能,真能治得好我吗?”
她身体里的蛊她知道,不要命,就是会共感青衣圣女身上的疼痛,这么长时间对方也没让她干过什么,暂且安全。
这时,漆黑的地牢四角,忽然点起火把,瞬间照亮整个空间。
也照亮了地牢里,被两条铁链拴在中间,衣衫褴褛,头发拧成一团,脏污如乞丐般的男人。
沈连绮后退一步,心脏砰砰跳起。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跳,跳得比平日,都要快上许多,就好似蛊虫在作怪,在兴奋,好似找到了归地,令她产生一种想要靠近的感觉。
她紧紧抓着南宫慎的手臂,连连后退数步,声音几乎是挤出来,“走,走,我不治了。”
危险如警铃般在她脑中敲响,她有种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