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觉,只要牢房里的男人想,她身体里的蛊,又或者说世上所有的蛊,都会随他的心意而动。
就如同,见到了蛊中之王,万蛊朝拜。
这时,牢房中的男人,忽然抬起了眼,一只猩红的眼,从脏污发间露出来,直直向她看来,令她瞬间,便僵住了身体,更是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南宫慎惊觉靠在他怀中的少女不对劲,连忙抱住她,“连绮,连绮,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连绮!”
“你在干什么!”他迅速向牢房内看去,“停下!”
忽然,牢房内发出一阵奇怪的乐器声音,那声音响起的瞬间,沈连绮揪住的心脏,立刻便放松下来,与此同时,牢房内传来一声闷哼。
红眼男人吐了一口血出来。
乐器声停下。
牢房的一个角落里,站着一个几乎和黑暗隐为一体的黑衣蒙面人,他手中拿了个金黄色的管状东西,两侧各有一个小小的金属圆球,方才那声音,便是这东西发出来的。
黑衣人声音平静无波,“蛊师大人,还请您高抬贵手,为这位姑娘解了蛊,答应您的事,自然也会做到。”
牢中人冷哼了声,猩红的眼沉着怨毒之色,他的嗓音粗粝沙哑,“把人带进来。”
“不,我不去。”沈连绮从方才那样几乎被控制住的恐惧中回过神来。
她想要后退,可南宫慎抱住了她,察觉到她方才颤抖的样子,越发下定决心,要尽早解了蛊。
他安抚她,“没事,不会有事,你身上的蛊,很快就会被解开。”
“他不会给我解的,他不会给我解的,殿下,我们回去,这蛊,不解了。”沈连绮声音急促,想要逃,但南宫慎却铁了心的,要牢中人替她解蛊。
南宫慎一边安抚怀中的少女,往里走的同时,看向地牢角落里拿着铃的黑衣蒙面人,“若有不对劲,便立刻控住他。”
他微微侧了下脖子,告诉他,必要时刻,不要手下留情。
进了地牢,靠近那被铁链拴着的男人,沈连绮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
对方的视线在她和南宫慎身上扫了扫,发出“桀桀桀”的笑声,“南宫家真是有意思,老的小的,都是一个样。”
南宫慎蹙眉,“还请大人救她,南宫家答应的事,不会食言。”
红眼男人直勾勾看向少女,桀笑,“伸出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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