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义、姜平,你们带人去打听一下,看看之前从药铺到刘家这一路上是否有马车停留,可有人留意车夫?”杜言秋安排。
不多时,便收到打探结果。
“有人看见在前面拐弯后不远的那家门口曾停过一辆车马,说是那家人刚雇车出门。”
杜言秋依照所指,来到这家门前。
这户人家位于刚出了药铺所在街口的拐弯后不远处。
要去刘家是继续直行。
马跃刚被带离药铺就被劫?设伏之人守株待兔也是这般急不可待?
这户人家的大门从外上了锁,看起来像是没人。
“据说这户人家的主人名叫孙兴,娘子年前病逝,也未留下一儿半女,如今独居于此。碰到孙兴外出的人说,不知何人给他在永定那边说了门亲事,他乘马车相亲去了。”姜平道,“我们问了一路,确定只有这家门前停过马车。但总不会是这孙兴劫走马跃吧?”
若那两名衙差押送马跃经此,未及防备中招晕倒。案犯怕留下他们惊动附近的药铺,影响逃跑时间,故而将他们与马跃一同弄上马车带走,这个思路倒是能想明白,可若说劫匪就是这家的主人孙兴,又怎能断定?
杜言秋俯身,手指垫着衣袖,在地上砖石的缝隙中蹭了点略微发白的粉尘。
“这家真有问题?”张州珉见状,蹲身仔细观察。
像是什么白色粉末洒在地上,浮在砖石表面上的早已吹散,只剩下落在砖缝中的这么一点,若不眼尖,难以发现。
“也可能是平常掉落之物吧?是哪家女子不小心洒落的搽面米粉?”张州珉试图猜测。
“有没有问题,查查便知。”杜言秋弹了弹衣袖,站起身。
“我这就安排衙差查找孙兴。”
虽觉得这般行动很浪费人力,张州珉还是顺着杜言秋的话表态,毕竟此时一切都由这位杜大人做主。
不想杜言秋反对,“不必麻烦。”
“那该如何去查?”张州珉无措。
杜言秋面向那扇挂了锁的大门,抬手一指,“官府办案,将此门打开!”
“查孙兴的家?”
张州珉似乎明白过来,只要在孙兴家中查到问题,不也能够证明孙兴涉案?到时候发布通缉布告也是有理有据了。
可这么冒然闯入,即便是官府,也实属有些唐突了。
但姜平已上前撬锁。
杜言秋又命段义带人将孙家包围。
孙家大门打开,杜言秋率先进入,“不必大动干戈,看看这院中是否有人即可。”
大门朝外上锁,家中还有人?
众人不解,但还是乖乖从命,很快便将孙家几间屋子看遍。
“杜大人,无人。”
“我说这院中是否有人,你们都查看仔细了?”杜言秋刚从伙房出来。
“杜大人之意,是看这院中是否有藏人之处。”姜平从另一间屋子走出,“禀杜大人,此屋正常。”
“快,仔细搜查!”张州珉催促,又亲自带人去了另一间屋子。
杜言秋来到伙房旁边的柴房。
柴房中堆放着不少柴火。
地上有乱划的痕迹,像是新买的柴火刚堆放在这里。
“来人,把柴挪开!”杜言秋下命。
几人七手八脚地拨拉柴火。
“有人!”
拨开的柴火堆中露出一张脸。
“是李乙!”
押送马跃的两名衙差之一。
“还有崔三儿!”
拉出李乙,他的身下还压着另一名衙差。
张州珉闻讯而至,“孙兴真是案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