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去。”
杜言秋似有迟疑,但最终还是如此决定。
交代衙差先押送崔四儿二人回县衙,杜言秋带姜落落奔往城东。
路上,姜落落又问了同生药铺那边的情况。
“那块粉色布片呢?”
听说在药铺管事房的字画后又发现堂姐遗物,姜落落再次惊奇。
杜言秋回手递给姜落落一个纸包,里面包着的正是一块粉色的小碎布。
“这是我堂姐下葬时穿的衣衫上的?”姜落落小心捏起那片碎布,仔细打量。
像是丝质,看起来不算旧。
“你娘与姜平说,姜盈盈下葬时穿的正是粉色蚕丝衫。”
“话虽对的上,可也不能证明这块布就是取自盈盈姐姐穿的那件。不过……也说不来。”姜落落拧起眉头。
毕竟姜盈盈的尸身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事实能否对上无所谓,话能对上便可。”
姜落落听杜言秋这话说的颇随意,“莫非这块布是你做的手脚?”
“嗯。”杜言秋承认。
“你怎知盈盈姐姐穿什么衣衫下葬?”姜落落不免疑惑。
她不记得问过爹娘。
“昨夜我去蒲娘家问过她。”
原来杜言秋在夜里还跑了趟蒲娘家。
“哦,也是。当年她曾送盈盈姐姐最后一程,有些事她也清楚。”
姜落落将布片重新包起,还给杜言秋,“只是你冒然出现,没把他们吓着?”
“不要紧,安抚好了。我趁夜甩开尾巴,他们也当没见过我。”
姜落落相信杜言秋会处理好,狡黠地眨眨眼,“也是因你这突然一手,让人摸不清状况,慌中有失。”
否则,药铺的刘掌柜怎会在连恐带吓之下招出不少话。
“我看他们可是一点儿都不慌。”杜言秋道。
与其说是他们经不住恐吓,倒不如说早有应对“不测”的准备,他只是给他们提供了这个“时机”,迫使他们不得不走出这一步。
“发现盈盈姐姐衣衫碎片的话传出,不知是否能惊动到带走她的人?”
这是姜落落最在意的事。
“可惜我们并无怀疑之人。”杜言秋遗憾。
盗尸者大概会去某处查看,可他们根本没有留意的目标,即便有动静,又怎能轻易察觉?
“言秋,我一直在想,究竟什么人会盗走盈盈姐姐的遗骨?”
姜落落寻思,“盗走邓知县遗体的应该就是姚芷等他的家人,可又是谁会在意盈盈姐姐?”
“不是仇人。”杜言秋道,“起初,我以为她的鞋子出现在邓知县的脚上,是出自凶手的震慑之意。可经过这么多事再回头去看,那双鞋子的出现,或许还可理解为,是有人想借邓知县的死重新掀开那桩陈年旧案,引起某些人的在意,也让凶手震惊。”
“引起谁的在意?我吗?”
姜落落心想,也确实因为姜盈盈鞋子的出现,她才咬着邓知县命案不放。
“我们已经知道姚家人确实隐在上杭,那些人费劲寻找的青玉如意云会不会也是被她们盗取?若是她们,似乎没有理由盗走盈盈姐姐的遗骨。”
“不论是谁,若当今目的是为让你接下此事,一步步走下去,那他便是想为姜盈盈讨公道的。”杜言秋道。
“有此意也未必去盗尸啊?姚家人盗走邓知县,是想接走她们的亲人,可盈盈姐姐就在亲人身边,盗走她的人反而让她远离了亲人。令其在外颠沛,无法入土为安,还不是有仇?”
可谁又与姜盈盈有这般深仇大恨?
“也可能是在意,或者说是爱慕。”杜言秋换了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