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不过见过两次,一句话都未曾交涉。两次,一次是历练偶然,一面之缘。另一次是仙门比武,她站在那时在门中并不受注视的沈雾年身侧。”
“两次,她的言谈举止都与周遭格格不入,张扬跳脱。甚至多次在外面陷入一些小问题复杂难选时,她总是能提出意想不到的答案。我那时对这女子的感觉就是,她非这个世界之人。”
“我不知她来的这里的原因,也不知她与沈雾年相遇的原因。但当初那一日异象的结束,她也跟着消失了。我当时在青御,青御当时落魄,险些败落,弟子都少的可怜,所以无暇他顾。但当我重新将青御扶起,重新踏入仙门的比武,却意外得知了沈雾年飞升成功的消息。”
“据他同僚所述,沈雾年的飞升是所有人都没有意料的。那次异变之后他就一直将自己关在后山修炼,时间不知是多久。因为他的存在感实在不高,有些弟子甚至不认识这个师兄。”
“稍熟悉一些他为人的师兄弟也说,在他进入闭关时,别说飞升了,连同级弟子都比不过。所以若不是那次飞升的光芒足够明显瞩目,他们甚至不相信那样一个沉默寡言的小师弟竟然跨越了几个阶级直接飞升。”
任未说完,张逸点了点头,似乎与自己说不出来的事情相差无几。
“罪人非罪人,但他却选择了献祭世界。”
“献祭世界?”
几人有些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脑子一下子有点没转过弯来,不太敢相信张逸说出的话。
祁深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联想着晋洲城发生的事情,说:“白川的计划就是将整个晋洲的人全部献祭,说什么给世界当养料,翻新生机,迎新生?那他也和沈雾年有关?”
张逸淡淡道:“准确来说,他是沈雾年的师弟。”
这一说,有些问题就有地方可以解开了。
云鹤道:“因他自己对这个地方有仇,加上不知怎么知晓了沈雾年的事,所以有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另一种,就是很可能他们本就串联一气,一个为那个不知怎么消失的女子,一个为复仇,想要一起毁灭世界?而所谓的迎新生,亦不过是他自我感动的话语。毕竟届时没人了,谁能看见世界到底是不是翻新还是直接变为废墟。”
云鹤的话题太过大胆,但往往人下意识相处的原因,才最接近真相。
“他们怎么敢?”
祁深来回顿步,咬牙切齿,不知该做何表情。
旁边坐着的叶漓一直沉默。
他脑子一片空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几人。即使张逸说得这样明白,任未话语中描写得那样明确,他依旧没有任何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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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或愤怒,或平静,或阴郁的几人,一脸无神。
在这一刻,他眼前画面突然模糊。好像一瞬间的功夫,他这个人跳开了生命的回转,以一个观看者的视角留下着这一幕的细节与话语。
好像,这一幕发生过,或者,以后应该才发生。
那自己为何在这里?
[使者大人]
恍惚中,叶漓听见有人呼唤了一声尊称。
这是谁?
他知晓这不是自己的名讳,但还是下意识想要找到声音的源头。然而自己却生硬的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头不能移动半分,仿佛被人定住了一般。
[使者大人]
然后声音又唤了一声,语气与前一次并无太大差别,只是这一声后面还有一句话。
[请神弑神,请汝灭君]
随着这一声的结束,在几人看不见的昏暗角落,俨然没发现一侧的叶漓突然消失。人们继续着自己的话题,好似身旁一开始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一个人。
叶漓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