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万一,扶桑还换了个尊敬的称呼。
扶苓将下巴抬得高高的,咯咯一笑,说:“自然是我有驯服他的办法。”
不知怎么,扶桑觉得她在说谎。没有证据,说出来也没意思,就是纯粹的下意识反应。
他挑眉故作惊讶道:“有驯服的办法还被弄了十次轮回为人?”
听到这句话,原本还在骄傲的扶苓,她的脸在瞬间就耷拉下来了。扶苓看向扶桑,撇嘴无语道:“你说话真不让人乐意听。”
“嘿嘿。”
“嘿你二大爷。”
“我没有二大爷。”
“……”
“玩笑归玩笑,说真的,方垣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还这么殷勤的帮你打扫卫生?”
毕竟在扶桑的记忆中,这人可是桌前切好的水果,都要让它自己跑进嘴里的态度。十指不沾阳春水这样的比喻放在方垣身上毫不夸张,甚至有过之则无不及。
而处理任务时,宁愿那人的血液溅到任何地方,都不能沾染了他的衣摆。不然他要么把那件衣服当场扔了,要么就直接撂挑子不干了。反正他话里常常念叨的,就是不能让师父知道他身上有血腥味,说她会生气。
但扶桑从来没有看他撂挑子走人过,更没有看过那位生气的表情。
反正扶桑没有跟他共事过。由于当初第一次见他,就被忽悠着叫严枫安爸爸的人,扶桑对他没有什么好印象。而这些事情,都是之前与他一同处理事宜的神明,在后来转述给他的。那语气,那愤怒,听着就让他觉得这人大概率精神有问题。
不过后来的那些杂七杂八的烂摊子,也验证了那时扶桑的想法。
这人就是个阴晴不定的疯子。
所以当扶桑在听到关于方垣那样的传说时,还一度嗤之以鼻,觉得不可能。
而扶苓不知因着扶桑的这句话想到了什么,在露出表情的时候就转头看向了厨房。等在场回过头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扶桑问:“怎么了?”
扶苓摇了摇头,说:“说不定他闲得发慌,觉得愧对我呢。”
扶桑觉得这种几率出现的可能性,无异于让沈雾年去拯救世界。
两人还没有得到眼下的答案,扶苓说了两句又不愿意说了。然后扶苓就高兴得给两人介绍今天去的景点,以及周边可以游玩的地方以及吃食。
过程中扶苓一个人使劲的说,一点不给两人插句话的时间。期间方垣有探出头,问他可不可以去之类的话,结果无一例外的被扶苓拒绝了。
等到又是一个夕阳,扶桑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叹气的看着前面依旧活力四射的扶苓。
“你玩够了没有啊?”
此时买完水的严枫安走了过来,将一瓶冷饮递给他。扶桑接过,咕噜噜的喝完了一大半。
看着扶苓在远处玩,他们又注视着她。而这里一边一个大袋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哥哥带妹妹出来玩的呢。
“唉……”
“累了吗?”严枫安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关节骨位置,轻声细语的说:“要不先回去坐一下?反正她玩完还要半个小时。”
扶桑却是个扰乱兴致的,他转头看向一脸温和的严枫安,定定的开口说:“严枫安,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见扶苓?顺便补充一句,可不是和她出来玩的意思,你知道的。”
听着扶桑说完,严枫安嘴角的扬起的弧度变深,眼中的情绪更甚。这样的注视,让扶桑甚至有一种,两人真的是相恋许久的爱人一般的错觉。
但这个想法一出来,扶桑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能跟方垣玩在一起的,心眼子比海绵还多。
这样想着,扶桑就忙不迭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