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脸有点烧,我无疑说了句废话。
“今天在。”
“你昨天好像不在。”我往里面望了一眼,里面没人,我确定了这家诊所就是这个姑娘开的。
“昨天有事出去了,你昨天就来过吗?”
“嗯。”
“昨天你也是这时候来的么?”她看我一眼。
“嗯。”
“你哪里不舒服吗?”
“牙好像要掉,估计里面有虫子。”
她笑了,然后麻利地戴了口罩,让我坐在椅子上张开嘴。我张开嘴,尽量控制呼吸,我怕自己有口臭熏了她。
“你的牙没事,里面也没有虫子,只是牙垢比较严重。”
“牙垢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这么厉害,我感觉牙都一点一点粉碎了。”
她为了让我明白牙垢是什么,就开始打比方,她说垢相当于烧水壶烧得时间久了,里面会产生一层硬质的物质,那叫水垢,牙垢其实就跟水垢差不多一个道理。
我如梦初醒,也打了个比方,我说:“就相当于一个人长时间不洗脸,就会慢慢长出垢痂来,是不是这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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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我逗笑了,她说:“对对个。”
这一笑确实令人无法招架,人都说美女的笑容能杀人,这会我真算是见识了。我觉得她的笑容不但能杀人而且还能招魂。
我定定神说:“那该怎么办?”
“洗洗就好了。”
“怎么洗?”
“用激光洗。”
我比较胆小,胆虚地问:“疼不疼?”说完就有点后悔,一来怕她小看了我,二来我想到了三国时期的关圣公了,人家刮骨疗毒也没啃个声儿。
“不疼,就是感觉会有点儿牙酸。”
“不疼就好,酸我能受得住。”
她为了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又提醒说:“牙床也许会有点儿小疼,不过能忍住。”她递给了我一叠卫生纸,我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脸红心跳。我望着她的好看的眼睛,闻着她的身上的香味,我想,这样的女孩该是谁的媳妇呢?我有点嫉妒,反正肯定不会是我的。
她让我平躺在一张床一样的器械上,感觉很舒服,她拉过来机器,打开了一台探照灯,然后坐到我的身边。我望着她的洁白的衣服,淡淡的消毒水味儿弥漫开来。我从未闻过消毒水也能这样好闻!忽然我想起来昨天在街上捡到了一份高中生的语文试卷,看名字应该是个男生的,我看到那小子写的一篇作文,题目我忘了,但里面有个论点我记得很清楚,他写的就是,一个同样的事物放在不同地方就表现出不同的价值,譬如一泡屎。他说屎是粮食经过人体新陈代谢的产物,虽然不好闻也不好吃,放在厨房也惹人讨厌,但将这泡屎放到庄稼地里,庄稼却很喜欢,因为富有多种营养。这小子思路清晰,修辞精确,居然无法反驳,我很喜欢他的才气。不知道老师看了这样一篇文章究竟会给多少分,我就不得而知了。
姑娘洗得很认真,边洗边说:“你的牙齿很好,很整齐,也不是很脏,只是很少的一部分,不过看你的牙床有些受伤,是不是你刷牙的方式有问题。”
我立马哼哼,表示她说对了。
那个像磨光机的机器在我嘴里嗡嗡只叫,我只觉得牙齿有种别样的快感,我不由地全身松懈了。好半天她才停了,说:“吐吐吧。”我赶紧合拢嘴巴将满嘴的口水吐在了她拿过来的一个纸杯子里,我看到都是浑浊的血水,好恶心。我擦了擦嘴说:“洗洗很舒服。”
“应该很舒服,相当于给牙齿做按摩。”
我望着她的眼睛,我很想说一句“你真美”,但没敢说,就说“还洗吗?”
“还要洗一会”。她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