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之前跟阿媛有过接触的,阿媛把此物赠给了她?”
王麟摇头:“不可能,阿媛离去之前的一天,我还见这只手镯在她的手腕上。”
“那可真是造化弄人!”陈秀顿时愣住,半天才缓过神来,心想这个阿鸢不会跟自己有着差不多的经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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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麟却想不到这一层,他只是恨恨的说道:“我猜是有人记恨阿媛,偷偷地盗了她的墓。而这个贱婢十有八九是十公主身边的人。”
这话陈秀也不敢否认,只是越想越是蹊跷,便伸手把玉镯拿过来,问王麟:“十一郎可能信我?”
王麟不解的抬头看着陈秀,问道:“阿嫂这话什么意思?我与九兄的情谊,难道还会怀疑阿嫂不成?”
陈秀轻笑:“那就把这件事情交给我。我去问她。”
“好。”王麟点头,事情牵扯到萧媛,他便不能冷静。
王博看着陈秀出去,方劝着王麟:“阿麟,这件事情多有蹊跷。不过你也不必太过伤心,相信阿绣会把事情弄清楚的。”
陈秀拿了那只紫翡翠的镯子找到了阿鸢,把明珰遣出去守在门口,走到阿鸢跟前,把她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方道:“阿鸢,你到底是什么人?家住哪里,家中还有何人,姓甚名谁,这次你一定要给我说清楚。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阿鸢抬头看着陈秀,目光哀切悲凉,半晌才无奈的低下头去,半晌方道:“回夫人,奴婢不记得了。奴婢一想以前的事情便头疼欲裂,所以从不敢想。”
“不记得了?一丝一毫也不记得了?”陈秀看着阿鸢的眼睛,似是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只是她目光明澈见底,虽然哀伤,但也能勇敢的看着陈秀,心底不似藏私。
看了她半晌,陈秀方低下头去,手指轻轻地摩挲着玉镯,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问道:“你会写字么?”
阿鸢想了想,说道:“会。”
“来人!”陈秀扬声吩咐:“拿笔墨来!”
明珰一直守在门外,听见吩咐忙叫人端了笔墨纸砚进来放在案几上。
陈秀指着案几上的笔墨对阿鸢说道:“来,你写点字给我看看。”
阿鸢伸手拿起了笔,略一思索便在雪白的绢帛上写了起来。
仲夏风清和,芳草亦未歇。
绿阴生昼静,孤花表春约。
芳尽何须恨,夏木正婆娑。
蜃气为楼阁,虫鸣入耳郭。
细雨垂纤草,风回聚落英。
晴日生麦气,绿阴胜花期。
风老莺声雏,雨细梅子肥。
农夫方夏耘,安坐吾敢食。
……
阿鸢缓缓地写着,一笔一划,随着每一个字落在白绢之上,陈秀脸上的惊诧越是明显,当她写完最后一句‘月明船笛起,星灿芰荷熏。’一句时,陈秀已经哽咽着坐在她的身边,两行清泪滚滚而下,半晌才哑声问道:“你这些句子是哪里来的?”
阿鸢看着陈秀落泪,惊慌的往后退了退,说道:“这两年来,奴婢心里一直有这些句子,每次暗暗地念叨出来,心里便很是高兴。念叨的多了,也就通顺了。只是奴婢也说不清楚这些句子是从何而来。”
陈秀点点头,拿起那块写满了娟秀字迹的绢帛对阿鸢说道:“你且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去就来。”走了两步,又转回来,认真的看着阿鸢,说道:“以后你在我面前,不必自称奴婢了。”
阿鸢不明所以,但也没有多问,只得答应着起身送陈秀出了厢房。
陈秀拿着那片绢帛匆匆进了书房,进门后猛然立住,一动不动,只站在那里捂着嘴巴掉眼泪。
“阿绣?”王博见状忙起身过来,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