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一直说到半夜,展念才意犹未尽的开始进行总结。
“阿延,总的来说,北秦太后一直视我为眼中钉,视北洛为肉中刺,我觉得北秦突然递上国书请求来访,其中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锦延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很用力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她举起这只手来回翻看着,再次十分郑重的警示道:“展念......我再说一遍,尽快将解药找到!”
“我怕我这手撑不了几个回合就要废了。”
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瞥了过来,展念的面色顿时不受控制的越来越红、越来越热。他满含歉意的看着那只被攥到“变形”的小手,面带窘迫的笑笑表示,“阿......阿延,对不住了,我说的太入迷了。”
锦延收回目光,她一边揉着自己麻木僵硬的手,一边问:“展念,你平时还有什么怪癖,全部说出来,好让我有点思想准备。”
怪......怪癖?展念不解,锦延就轻叹了一声解释道:“你每次与我讲事情的时候,总喜欢攥着我的手,是在担心我不认真听吗?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即便我没有看你,甚至离你很远,你的话我都听在了心里。”
“所以,你还有没有类似的担心,一并说出来,我也好开解一二,免得咱们互相折磨。”
原来如此,展念突然有点心塞,那个他以为的不拒绝竟然出自同情和体谅。这失了忆的阿延怎么比以前更不解风情呢?
展念情绪突然的低落,全数被锦延看在眼里,她试探着问:“怎么?难以启齿?”
“这里只有我们,你放心大胆的说,我给你保密。”
呃......
展念的心不仅塞住了,还糊上了一层厚厚的油,彻底见不到一条缝儿。顶着两道热切的目光,他低下头委婉的表示,“阿延,你误会了,我不是刻意要对你隐瞒,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啊。”
这个为难又心虚的样子,能让别人相信吗?反正锦延是不相信,她觉得问题可能有点大,否则也不至于这般难以诉之于口,这倒是激起了她强烈的责任心,特别想要为其解除烦恼。
“展念,来来来。”锦延十分大方的将自己的左手递了过去,“我这只手还好好的,任你怎么折磨都行,这样会不会比较有安全感?
看着眼前这只柔嫩白皙的小手,展念突然想起了小阿殊。
小孩子都很喜欢吃糖,小阿殊尤其喜欢。每当得到一个糖人她都会十分开心,你再给她一个呢?她会更开心。若是你再给她一个呢?她会更加更加的开心。
会不会因为吃饱了不要呢?会不会因为牙疼拒绝呢?会不会因为太多而厌倦了呢?
绝对不会!
爱一个人的时候亦是一种贪得无厌。
此时,这只柔嫩白皙的小手就如同阿殊的糖人,散发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光芒,在下一瞬,他的心中已经决定,哪怕是编也要编一个惊天动地让阿延满意的“怪癖”来!
再次将小手牢牢握在手上的时候,展念就开始一本正经的长吁短叹,“哎......”
“我的怪癖也不是很多,无非是吃东西必须是双数,出门前必须照镜子,这些生活中的习惯问题比较好克服,并不会给我造成太大的困扰。
只有一件,却是我怎样努力都没办法克服的,老实说,这件事已经折磨的我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锦延听到此处,心中已是肃然,果然是有十分重要的隐情啊。展念却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只是巴巴的望着锦延,似是难以启齿,又似不敢开口。
“怎么?你还是不放心说?亦或是心有隐忧?”
锦延问的关切,展念就轻轻的点了点头,“我担心你会生气......”
“竟然与我有关?”锦延反而松了一口气,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