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别人的问题,她定是不能全然做主,可是与她有关,那就好办的多了。
她拍了拍展念的肩膀安抚道:“你放心的说,若是我能帮你解决,定然不会坐视不管。”
“真的?”
“真的!”
展念的面色微松,脑海里开始挑拣合适的词句,静默了一小下后突然低下了头,“阿延......”
“我......”
“我真的说了......”
“我......”
“这个怪癖其实是遇见你以后才有的,那就是......”
“你身上的味道......”
“好似能安抚人心一般,能让我睡得特别快特别好。”
“久而久之成了习惯,我自己竟然再也戒不掉......”
正在锦延张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展念突然抬起头,一脸的忿忿:“所以说!我这怪癖也是你培养出来的!今天我就把话挑明了说吧!”
“你半年不在我身边,一回来就将我派到燕地,你知道我有多久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了吗?!”
“你瞧瞧我这黑眼圈,全部都是你害的!”
展念越说越是气愤,“我曾经也是一个阳光蓬勃的好少年,自入宫以来,前朝后宫大事小情,还有一个你,将我折磨的憔悴不堪。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也曾暗自悔恨,还真不如嫁给城东阿施,说不定日子比现在舒心的多!”大夏中文网
“我说完了,你要生气就生气吧!”
展念说完转头将目光放在殿中央的香炉上,余光却是关注着锦延的一举一动。
......
当这个晚上,展念终于如愿以偿的躺在这张大床上的时候,心里不禁又得意又懊悔。
得意的是他就是个天才,能将无中生有、暗度陈仓、凭空捏造、能说会道结合的如此完美。
懊悔的是他以前就是个傻子,将天真烂漫、守株待兔、温良忍让、自作自受诠释的淋漓尽致。
黑暗中,一只大手悄悄的靠近一只小手。
“阿延,你冷吗?”
“不冷。”
“阿延,你被子盖好了吗?”
“很好。”
“阿延,你的枕头舒服吗?”
黑暗中,一双亮闪闪的眼睛看了过来。
“展念,你是不是忘了讲你话很多这个怪癖?”
......
黑暗中,只剩下一片寂静。
又是一个过的飞快的晚上,展念看着锦延起床,看着锦延洗漱,目送锦延上朝,一切都完美极了。只是这种幸福堪堪持续到中午,情况就急转直下,这话要从锦延下朝归来开始说起。
这一年中,北洛的天气实在是非常不错,往年该是初雪飘落的时候,今年却仍是日日暖阳。
从紫极殿到锦年殿要走上很长时间的路,锦延晒着太阳已经昏昏欲睡,这时肩辇却停了下来。
正要开口询问,就听见一个清亮温和的声音传与耳中。
“草民纪然给陛下请安。”
纪然?什么纪然?
锦延微微抬眸,就看见一个着银灰色锦袍的少年,垂首敛目躬身立于前方。
第一个感觉,甚是眼生。
“你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少年也不拘束,抬头笑而应道:“回陛下,家父乃户部侍郎纪元,今日他在宫中值守,家母放心不下,命我送些东西过来。正要出宫,可巧遇到陛下,无意冒犯了圣驾,还请恕我莽撞之罪。”
自少年抬头的一刹那,锦延就怔住了,到现在少年的话音已经落了半天,她还在目不转睛的打量。
其实,管不住眼睛想要去看的还有随侍的一干人等,怎么去形容眼前这朗朗少年呢?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