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
秦淮吹干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映入眼帘便是这样一幅场景:路只只把自己缩成了很小很小的一团,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早就滑落到了床边的地毯上。
“只只?”
他轻声呼唤,刚刚退烧后的嗓子还有些微哑。
不出意外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秦淮轻手轻脚地俯身,将那张被自己汗水浸湿的被子轻轻抽开,又从一旁取来刚才放在最上层的干净被子,小心翼翼地盖在路只只身上。随后,他走到桌前,拿起矿泉水瓶,拧开瓶盖,仰头喝了几口。做完这一切,他才掀开被子,轻轻躺了进去,将路只只温柔地搂在自己怀里。
路只只像是有感应一般,自然而然地往他怀里钻,圆圆的脑袋温顺地伏在秦淮胸口,仿佛找到了最温暖、最安心的港湾。
秦淮垂眼看着怀中的路只只,心中忽然释然了。真与假又有何妨呢?就算她来历不明,就算她的身份全部都是假的,可他依旧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开她,喜欢是无解的,是他自己要陷进去的。是爱才会产生强烈的占有欲,是爱才会害怕失去,是爱才会产生质疑。可此刻,这些念头在他心中突然好像都失去了意义。
于是,他再次将路只只拥得紧紧的,手臂微微用力,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为她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就这样吧,清醒了太久,偶尔糊涂一次又能怎样呢?在这一瞬间,他只想紧紧拥住眼前小小的一团,是完整的,这样才是完整的。
而在梦里的路只只,那些原本冰冷的雪花好像顷刻间有了温度。她迷迷糊糊地想着,为什么无形的冰冷雪花会突然变得温暖,甚至有些滚烫。奇怪的是,这雪花还带着熟悉的味道,那味道让她觉得无比安心。她不自觉地想要靠得更近一些,而包裹着自己的“雪”像有意识般,将她笼得更近了。
那一夜,他们紧紧相拥,用力的程度仿佛要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抱得久了,秦淮甚至觉得自己的骨节因为太过用力,都快要嘎吱作响。
可他不在乎,他心中难解,只要不分开就好,只要她不要离开就好。如果这份执着、这份贪恋是错的话,那就让他一直错下去吧。毕竟,感情的事,又怎么能和那些跳跃在屏幕上、有着固定规则的代码符号一样呢?
感情,从来都是没有太多原则可言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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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遮光帘的缝隙,偷偷地洒进房间,窗外雪白的一片熠熠闪光。
依偎的人一睁眼便是对方的面容,起床后两个人磨蹭着慢腾腾洗漱,极有默契地对昨晚的事只字不提。
午后
吃过早餐的两个人又手牵着手,脑袋相互抵着背靠背,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长凳上静静等待。
好一会,等来的却是周飞和王嫣依旧生病高烧不退的消息。
路只只不经意间随口提起:“秦淮昨晚也发了烧,不过很快就降下去了。”
罗诗雨听闻,顿时大吃一惊,满脸好奇地缠着路只只追问:“不是说喝了酒不能吃药吗?秦淮到底是怎么退烧的呀?快给我讲讲,到底用了什么绝妙方法?”
“啊……他,身体好。”路只只这才后知后觉,回答的时候,扭过脑袋,眼神也四处飘着,脑海中不由自主又想起自己昨晚的举动。应该……和那个没什么关系吧?她在心里暗自嘀咕着。
“也是,周飞突然开始减肥后,身体就变得特别虚弱,总是生病。”罗诗雨无奈地扶了扶额头,叹了口气说道,“他最少得等到中午才能吃药,我还得回去看着。你们要不先回去歇着?”
“嗯,你们带药了吗?要不然我叫个跑腿帮忙买些?”秦淮指了指手中的手机,脸上不知什么时候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