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住,从哪冒出来这么一个人?
司梅跟安燕有些私交,平日她没怎么管,这会儿倒成了打探消息的好去处。
司梅道:“那姑娘出身不好,有个姐姐曾被前太子看上了。”
“这怎么又跟前太子扯上关系?”二皇子齐莛?
等等……
叶从蔚倏地想起一件事来,齐宿跟她提过,齐莛找了一个模样跟她有点相似的妾室……
莫非就是那个妾室?且她还有个妹妹?
又拐着弯送齐宿这里来了??
叶从蔚怒从心起,她一拍桌面:“说清楚,谁给他送的人?”
她活生生的在这里,送什么跟她面容相像的女子!
齐宿不仅收了,还安置了个宫殿?他是想要怎样!
“娘娘别气,”司梅连忙扶住她:“奴婢问过了,她出身微贱,不配做嫔妃。”
这话哪里安慰得了叶从蔚。
“配不配我们说了不算——陛下说的才算。”
叶从蔚这回是真的被气着了,她胸脯剧烈起伏,难以隐忍。
“我要去问问他,”她扭头看向司竹:“把步撵唤来,去御书房。”
司竹有些犹豫:“娘娘此刻不够冷静,又恰逢陛下处理事务的时辰……”
“他不是才安置了一个女子么,想来万分空闲,处理什么事务?”叶从蔚不听,执意要去。
她并非要去闹腾什么,只想问一句齐宿的打算罢了。
倒要看看有几分相像,把此女留下,是何意。
几个侍女拦不住,只能按照吩咐安排下去。
司兰给司梅使了个眼神,她飞快退出千禧殿,先行一步去给常福知会一声。
让那边多少有个准备,别叶从蔚气冲冲过去,凸显一副‘算账’的架势。
人与人之间的情绪是极易传染的,万一口不择言惹恼了陛下,岂不难以收场?
叶从蔚气腾腾地乘坐凤辇来到御书房,紧接着被常福给拦住了。
“皇后娘娘,”常福揪着眉头,低声道:“陛下此刻不方便见您,稍晚些会去千禧殿用膳。”
叶从蔚顿住脚步,尽量沉稳道:“内里是哪位大人在议事?”
她就想知道,齐宿是真的在忙碌,还是暂时冷着她。
常福好声好气的:“娘娘只管放宽心,陛下会亲自去看您的,到时自然有解释。”
叶从蔚不语,两眼盯着他小半晌。
是脱不开身么,是么?
心底有个声音在提醒她,齐宿故意要气她个把时辰,故意晾着她不理会。
更甚者,安燕透露此消息给司梅,也是他有意安排的。
把一个模样与她相似的女子留下,要么是用来给她添堵的,要么是真的中意。
这二者哪个更伤人?
叶从蔚不禁自嘲一笑,于她而言,都是刀子。
倘若齐宿为了怄气,故意找替身来作践她,那真是……叫人不寒而栗,失望透了。
两个人的磨搓,偏要拉扯进第三人从中作梗。
叶从蔚气难平。
此刻她脑中思绪乱糟糟的,各种声音吵杂。
她选择转身离开,却不是回千禧殿,而是去随蕖宫。
“娘娘?”司兰欲言又止。
叶从蔚面无表情的:“我不做什么,只瞧一眼便走。”
看看那个女子,是有几分相似?
“是。”
凤撵离开御书房,朝着随蕖宫而去。
走到半道,叶从蔚又喊停了。
她静默良久,一手扶额:“罢了,回去吧,不看了。”
心头无以名状的涩然,并非源于任何一个女子,而是齐宿。
他当真要故意来气她么?
这个行为,比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