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道“宽侍医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可知道,蒙蔽圣上是死罪?”
朱见深也配合着作出生气的表情,搂着太子,呵斥太医道“你们这些糟心玩意儿!洹儿分明没病都被你们成有病了,万一真撞邪了,你们十个脑袋都赔不起!”
走近的宽昔知道事情败露,她心里大惊,心里自责道“皇后识破了吗?我怎么能轻视了这一位呢?她是人精中的人精,只怪我太过愚蠢,现在被他们揪到错处,还不知道要被怎么处置!”心里越想越虚,她偷偷朝朱佑洹发射求助眼神。
朱佑洹很快收到,扯着朱见深的衣角,奶声奶气道“不关他们的事,孩儿想见父皇,想见母后,所以才让他们这么做。”年幼的他绞尽脑汁才出了这一番话,宽昔既心疼又怜爱,恨不得冲过去搂住他安慰,但眼下这一情形,她非常有眼色地跪下磕头,道“请万岁爷、皇后娘娘发落鄙臣!”
万贞儿看向她,她已经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裳,薄薄的青色纱裙让她看起来如夏日里的翠荷一般凉爽怡人,她的脑袋里浮起她进宫那一日的场景,终归是于心不忍,她道“是什么让你以为我们非你不可?”
闻言,宽昔大惊,不停磕头,她哭道“求皇后娘娘责罚奴婢,只是,奴婢一直在太子身边伺候,早就把他当成最重要的人,求皇后娘娘不要把奴婢赶走,奴婢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母后,母后。”朱佑洹从朱见深的怀里爬出来,一晃一晃走到她面前,抱住她的腿,道“母后不要罚他们好不好?是孩儿,孩儿太过想念母后了。”
他扯着嘴唇,哭丧着肉脸,可怜巴巴道“母后在坤宁宫养着弟弟,不能来看我,父皇也去看弟弟了,你们好久好久没来看我了,我想你们想得紧,所以只好这么做了。”
万贞儿一向看重大儿子,见他要哭,早就心疼了,但他伸手要抱抱时还是没理他,板着一张脸道“你即为太子,更应严于律己,怎能谎骗人呢?”